配的不是土，是一种情怀

本文为上海肉伯在多肉联萌的投稿，如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原文标题配的不是土，是一种情怀。每个喜欢多肉的人跟土应该都有一段故事，联萌大叔倒是没怎么为多肉配土大动干戈，那是因为早几年种月季的时候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最早种月季的时候对土痴迷到什么地步呢...连扫地的灰尘都想要拿来滥竽充土...后来一口气在同城购买了十袋“蘑菇土”（其实就是废土），迄今还七八袋在那躺着...后来就升级为各式各样的颗粒土、泥炭土、椰糠，当然也少不了和煤渣的一段情。嗯，肉伯的故事比较有趣，还是听肉伯讲故事吧。
配的不是土，是一种情怀
一
春节过去了，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几句诗：
我可以锁住笔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人生的长河里
为什么
走得最急的
都是最美的时光。
至今也不知道诗的作者是谁，反正觉得假期真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光。坐在阳台上看肉看书，或者什么都不做，静静发呆。
这些肉肉们，让我充满盈盈的爱，没有半点忧伤。生活有你们，真好！
转眼，又恢复朝九晚五忙成狗的日子，不好意思，狗又躺着中枪了。其实，我家的狗不忙，整天除了惦记吃喝和主人玩耍，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人不同于狗，不上班，哪里有钱买米吃，哪里有钱买狗粮喂狗啊！
前戏有些太长了，直奔主题吧。

二
过去一年，给多肉联萌网站写了六篇小文，一直答应联萌大叔，多写一些，但各种原因，很久不写了。

联萌大叔专门为作者建立一个群，供大家有空在一起聊肉。后来大家渐渐熟悉起来，除了肉之外，聊生活，聊工作，聊养狗养猫养孩子，甚至聊宗教聊信仰聊人生。
作者群里，真是高手不少。CICI是导游，天南地北到处走；芷墨留香和jennycheung的多肉画惟妙惟肖；二哈老弟遗失的狗狗以及他追女友的事情，让大家操碎了心，当然，他土豪的院子和粗粝的养肉方法，也让大家印象深刻；萌萌快人快语大湿人（是诗人，好像总打错别字）；Cary养的肉肉，就像其人东北菇凉一样水灵……

当然，还有武汉Joyce的坚定信仰，猫夫人养娃又养肉，欧阳小沐童鞋的活泼可爱，还有沈阳小妞王D琼、四月草飞、阳阳阳、上海斜杠、以及没有逐一点到名却文字和肉肉非常出色的作者朋友，无不让这个群生机盎然。即便那些资深潜水的肉友，他们也默默坚守在群里。
偶尔有过度追求纯洁的，也许不堪忍受群里“不可描述的风格”（萌叔语）而悄悄退群。所以，有人每天都要数一数又走掉几位；对于新来的作者，也无法知道他们能否忍受这样风格。后来网站的新作者不断出现，但这个群里萌叔极少拉新人进来，也许为了保护新人，也许是为了保护这种不可描述的风格吧。


天呢，受群风这么长时间的影响，怎么还停留在前戏状态！打住，进入主题。
三
我极少写养肉的所谓经验和秘笈的技术文，因为我自己几乎从来不信这些玩意。但为改变大家觉得我只是口活好的印象，今天也决定聊聊配土这点事情，都是自己动手操过的啊。
起初养肉时，我基本都是从市场上购买土。主要是用来栽绿色植物的土。营养能够跟得上，但如果不加入颗粒的话，很难透气和透水，常常造成肉肉烂根的现象，*了不少肉肉。
后来，买了一些颗粒土。但总感觉太中规中矩，一点都不好玩，也没发现肉肉长得多好，该死的继续死。
曾经有几棵肉肉，随意扔在窗台台阶上，竟然生出长长的须根。我那时意识到，多肉这个玩意，也许越精心伺候，反而越不容易存活。

所以，何必去买专门的土呢！于是，就开始了自己配土的尝试。
开始在小区的树林里挖土，常常翻出滚动的蚯蚓和不知名的小虫，也不在意，觉得可以为肉肉们松土，挺好啊。再从建筑工地师傅那里要一些沙子，扮在一起。栽种的结果，可想而知，肉肉尝试还不错，可春夏之交，常常从盆里钻出小飞虫，将肉肉的叶子一点点啃光。
吸取教训，下次再这样配土的话，适度掺入灭虫的药。保险起见，在放药之前，我将这些土放在玻璃盆子里，加入少量的水，让土壤潮湿，然后放进一个废弃不用的旧微波炉里高温转上十分钟，冷却后，拌上适度农药和肥料。

这是一种相对速成并且比较简单的配土方法。缺点在于，没有颗粒土混合，透水性透气性依然不够好，尤其是对于露养的肉肉而言，不是最好的选择。
四
接下去，我就想办法搜集颗粒土。所谓颗粒土，未必是土，其目的在于透气。去工地捡粗砂子或小石子，这是一个渠道。

有一段时间，我身上时常装着几个塑料包，走过工地或在路边发现小石子，就弯腰捡起和搜集起来。路人时常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有一次在乘地铁过安检时候被拦住反复盘问，开始我告诉他们养植物用，他们不信，继续问。我忍不住火了，这点小石子能够成为凶器吗，至于干嘛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喜欢收集石子，不犯法吧？

我那时暗想，干脆就把人类分为两种好了，一种是养肉的人类，另一种是不养肉的人类。谁也不要干涉谁，如同白天不懂夜的黑。
随身带塑料袋，像猎狗一样到处搜集石子砂子的做法，确实不大雅观，也容易招来麻烦。想想，还是另辟他径。

小区里时常有一些废弃的红砖块。它们都是黄土高温烧成的。为何不敲碎拌在土里呢！于是，周末早晨遛狗的时候，随身带一把锤子，捡几块砖，蹲在水泥路边，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碎砖块一定不要太大，否则放盆里增加重量，植物根系也无法生长。也不要敲成粉末，那就变成土了。

敲砖需要足够的耐心，一点一点敲碎。这样做同样不雅观。那段时间，小狗米卢在草地上来回奔跑撒欢，我蹲在路边专注地干这件事情。但没人过来问我和打扰我，看来，锤子的威力就是大。

需要提醒的是，敲砖需要技巧。力量要有分寸，太大的话，可能碎炸飞到脸上，弄不好伤及眼睛。想这样做的朋友，可别怪我没提前警示你们。
五
小区门口的路边，每天都有一位做煎饼果子的小哥。我偶尔去买吃。一来二去，逐渐熟悉起来。
小哥有一个火炉，烧煤球炭块，红红的炉火很旺。做煎饼果子，需要鸡蛋，旁边有一个桶，里面满是破碎的鸡蛋壳。
这些应该也可以用来种多肉吧。有一次，我请小哥能否帮我留一些烧过的煤球块。他说可以啊，不过要等傍晚回家，炉子冷却后才能取出。至于鸡蛋壳，他直接给我倒在一个大的塑料袋子里装走。
第二天，小哥果然给我带来一袋煤球块。我若获至宝，道谢后提回家里，开始鼓捣起来。


先用一个大盆倒上水，不要太满，否则煤球块会把水溢出。将煤球块放到盆里浸泡，并把整块的敲碎。开始我用手捏，但有的没烧尽，实在太硬。用锤子轻轻敲，但容易把水溅得到处都是。我找来一把大剪刀，直接在水盆里把煤球剪碎。
煤球块的大小，可根据自己需要敲碎或剪碎。稍微大点，可以放盆底，堵住盆孔。有些变成碎末，可以以后做土。整碎之后，将水倒出，煤球块沥水晾干，多肉植物的土就有了。
用煤球块做土的好处是，透气透水都好。如果露养的话，多用一些碎块稍微大一点的。
至于营养问题，可以把鸡蛋壳搓成碎末，晒上一段时间后，少量拌入煤球土里。此外，我还在秋天把干枯的树叶烧成灰，直接掺入土里，既可以杀虫，也可以做肥料。曾经在郊区调研时候，阿费还帮忙问农民给我弄一袋子草木灰，也是难得的上佳的肥料。

其他的配土探索，我也尝试过用中药渣、锯末、水果皮等装在桶里，加上水密封好，扔在窗外阳台上，几个月后，将水倒掉，晾干碾碎，拌上适量药物。和煤球块土一起用。只是，开桶的那个程序，难闻的气息常常能够将人熏倒。所以，这种方法慎用。
可惜，好多的配土以及肉肉长势，都没有拍照片，过去就过去了。但现在用煤球块和鸡蛋壳碎末拌的土，露养基本不是问题了，而且给手勤的我可以做到想浇水就浇水。肉肉的样子，可以见穿插于此文中的我菜鸟水平的照片。

有人说，何必这么折腾啊，直接到淘宝上或市场上买一些成品，不就得了吗？最多花点钱罢了。
其实，他们无法理解，我哪里是因为怕花钱。能进肉坑，肉都舍得买，还怕买土吗？再说，我铺面的颗粒土，基本都是买的啊。

想起小时学过的一篇课文，写小白兔和小灰兔问山羊爷爷要白菜种子和白菜的故事。小白自己种菜并送给山羊，小灰把白菜吃完了问山羊要。小白对小灰说，只有自己种的菜，才有吃不完的菜。现在想想，小白更享受种菜的情怀吧？
种肉肉配土，何尝不是如此？肉伯配的不是土，是一种情怀，是一种不可描述的情怀啊！
春天来了，文末，整点文艺情怀献给一路走来的肉肉和肉友们：
东风初绽起，
卷帘海棠梨。
含露团香雪，
雨晴红满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