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7
混乱的植物界有些植物竟是无机物
撰文 史蒂夫·米尔斯基(Steve Mirsky)
翻译 姬十三
已故的哈佛大学古生物学家斯蒂芬·杰伊·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曾说,每一个物种的名字都表征着关于这种生物体的理论——不仅是赋予它一个称呼,还在地球上所有或爬行、或黏附、或跳跃的生命中,给予它一个位置。正因如此,任何一个新物种的发现,都会激起科学界和公众的兴趣,要是能发现一个全新的属,就更加令人振奋了。因此,这件事多少有点让人吃惊:一篇通过了科学同行评审的论文声称,发现了植物中一个从未被鉴定过的科(比属还大的分类阶层)。奇怪的是,这样的报道竟未受世人瞩目。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科植物其实无处不在,并且具有巨大的经济价值:可能是你家中的装饰品,也可能在牙医等候室里帮助缓解紧张的气氛,而有些则被球队中的大个子们任意踩踏。
很荣幸,我从该文的主要作者奈特·布莱特(Nat Bletter)那里获得了一份该论文的复印稿。这篇文章于2007年4月1日(选这个日子发表,还真是古怪)发表在《人类植物学研究和应用》(Ethnobotany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s)杂志网站上,题目清晰明了(虽然感觉有点生硬)——人造植物:Simulacraceae的分类学、生态学与人类植物学。
正如论文作者们所提到的,Simulacraceae科植物带来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技术上的新鲜玩意”,它还是“一个真正的科学难题”。这些个体事实上是永生的,它们可以轻易跨越种间甚至属间而形成新的个体,并且没有任何遗传物质。(如果当初孟德尔选择此科中的植物进行遗传学研究,恐怕到现在遗传法则和孟德尔本人都还默默无闻。)尽管那些知名学者们都不曾理会这个事实,但是,塑料牡丹、布织连翘和蜡西瓜等Simulacraceae科植物的确经常生活(更准确地讲应该是存在)在我们中间。
布莱特等人在文章中描述了包括17个不同的属、86个种的假花,它们的标本目前保存在纽约市人工知识和人类植物学基金会(New York City’s Foundation for Artificial Knowledge and Ethnobotany,英文首字母缩写为FAKE,刚好是“赝品”的意思),那里也是展品储藏室。
下面是论文中关于该科植物的正式拉丁文描述(拉丁文是分类学中的官方语言,不过对该科植物的拉丁文描述让人一头雾水):“Simulacraceae— away andbray ewnay antplay amilyfay omposedcay ofway objectsway ademay ybay umanshay (读到这里,感觉如何?)otay ooklay ikelay anyway eciesspay inway ethay ingdomkay Antaeplay orway ancifulfay eciesspay avinghay omponentscay ofway away ivinglay antplay eciesspay orway away ombinationcay ofway omponentscay omfray everalsay ivinglay antplay eciesspay utbay otnay ookinglay exactlyway ikelay anway extantway antplay.”接下来又是用一段同样令人捉摸不透的普林尼(Pliny)式语言描述了每个属。作者还提到以前根本没有关于该科植物分类学的文章发表,因此“我们不必强迫学生去做义务的文献搜集”。
空余时间,布莱特是位于纽约植物园(New York Botanical Garden)国际植物科学中心(International Plant Science Center)的研究生。他写到,他对Simulacraceae的强烈兴趣源于一种疾病:重度慢性论文规避综合症(SCADS)。他说,“我们不能确定SCADS是源自遗传因素还是环境因素,那或许就是我们下一个受美国卫生研究所(NIH)巨额资助的课题。”
Simulacraceae科包括:塑料属,主要由长链碳氢化合物的复杂多聚体组成的假植物,它们的化学成分显示它们起源于石化工业;碳酸钙属,由贝壳制成的人造植物;石蜡属,我们最熟悉的就是奶奶厨房桌子上的大碗里的满是灰尘的蜡香蕉、葡萄和苹果。硅石属,包括举世闻名的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Harvard’s Natural History Museum)中的玻璃花——共有3,000个标本,覆盖了超过830种的真实花种。而现在,它们有了新的名字和属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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