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02
苏派盆景精品赏析
《古意盎然》:
树种:雀梅 树高:57厘米 树龄:约50年
看上去就是一个完全枯朽的树桩,而且经过人工雕琢,古拙且自然;那枝密叶盛的树冠,令你难以置信就是在这枯木桩背面长出的,然而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古桩为卧式,有二干,一干依桩体作水平状横卧出盆沿,另一干斜出后昂起,桩型很有个性。作者运用岭南派蓄枝技法,造型则有苏派盆景之特色,结顶自然,枝如朵云,有层次感。桩形、树冠均偏向左侧,但无失衡迹象。桩基部配置山石一块,与桩混同一体,也起到平衡的作用。
《雄秀天成》:
树种:榔榆 树高:80厘米 树龄:约100年
桩基部体形硕大,且有一不规则形的洞穴,展示了它百余年风风雨雨的蹉跎岁月,是大自然造就了这奇异的桩景。桩形呈斜势,洞穴之上分为二本,作者依其形,顺桩势均作同一斜向造型,颇有几分俊秀之美。在造型的技艺上,作者采用岭南蓄枝技法,运用于苏派盆景造型艺术之中,依然是层次分明、结顶自然,别具一番韵味,可谓是一种成功的尝试。综观整体,桩体古朴雄奇,造型自然飘逸。
《一枝呈秀》:
树种:榔榆 树高:78厘米 树龄:约200年
桩体就是一个树蔸,而且已是一个空洞,边缘表皮内卷,这是它原来生长在岩石缝中,树体嵌入山石中留下的痕迹,而其根颈及其根系裸露表土,古拙而奇特。一支主干,也是唯一的枝干从蔸后部扶摇直上,枝片造型也是一片,其冠幅如伞状,“顶”与枝片合一,亭亭如盖,不觉单调乏味,简洁得体。该作品原作者为苏派盆景的主要创始人朱子安,他因材造型,突出根颈可观赏部位,伞状大枝片实际上由三五片小枝组成,也就是作者常用的“散片”技法,桩形与造型融合得体,相得益彰,为苏州盆景代表作。
《醉玉颓山》:
榆树 全国第八届盆景展金奖
这是一棵斜卧的榆树盆景,根部舒展,张弛有力;主干苍劲健壮,线条流畅;枝片层次分明但不失自然。创作者在盆景各处都下足了功夫,整件作品动感十足但又稳重优雅;动静结合之处无不给人以美感。作品展现出的意境与其《醉玉颓山》的作品名相当贴切,醉卧但不失风雅,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盆景精品。
《碧螺春色》:
第二届长三角地区盆景精品展金奖
这是一盆极具特色,让人一眼难忘的盆景佳作。浓密的树冠和底部宽大的根盘形成了上下平衡,使该作品十分稳重。但精彩之处在于原本粗壮的树干由于枯洞的出现和灵动的曲线,形成了视觉上的冲击。依靠树皮的张力支撑起高大的树冠,刚劲之余又显得那么优雅,兼具了苏州园林的刚柔之美,让人赏心悦目。
《秦汉遗韵》:
苏州 朱子安 朱永源
树种:圆柏 树高:170匣米 树龄:约500年
桩体微斜,为仅剩的一段枯木,老态龙钟,柏骨铮铮,是它历数百年沧桑、风雨的真实写照。桩右侧之一路“生命枝”为其主干,顺桩而上,三、五枝分干虬曲自如,枝头披绿挂翠,鳞叶蓁蓁,生机勃勃。桩基一“后生枝”横卧,向右侧外部飘斜而出,融为一体;总体造型洒脱自如,画意盎然。此桩古朴雄奇,挺拔隽秀,有秦松汉柏之势,被誉为“有生命的文物”、“立体的画”、“*盆景”。植于明代制作的大红袍莲花盆中,配以元末张士诚驸马府中之遗物“九狮墩”为盆座,古桩、古盆、古架“三位一体”,成为中国盆景艺术之难得珍品。
《松声》:
树种:黑松 树高:50厘米 树龄:约50年
树干从根颈处分为二干,主干向右侧横卧并下垂,呈半悬崖式,次干及主干之一分枝均向上生长;表皮出现皴剥,根部隆起,爪状根系裸露,老相顿生。作者依树干半悬崖之状,进行攀扎和整形,枝干虬曲,松针成簇,枝叶分布均匀,树姿丰满。干形苍虬、古朴,造型自然、洒脱;选用六角深瓢形盆栽植,更能显示树姿的高峻、优美,又有临崖之陡峭、险峻之势。
《碧云黄叶》:
树种:三角枫 树高:80厘米 树龄:约160年
桩体微斜,似乎是一个老桩地下部分的“大曝光”;三支根脉伸向土中, 一横向根(枝)与其交接,形成一个个透漏之洞壑,其形有点怪。造型方面,作者以桩体左侧一主干为主。扎剪出枝片和层次,冠形自如;另一次干,即桩体部分之横向根(枝),顺其水平状的枝片,伸出盆沿之外,体现冠幅之变化,处理得恰到好处。其桩古雅拙朴,其形自然得体。
三角枫深秋经霜后,叶转黄复而变红,取宋代名臣范仲淹《苏幕遮》词“碧云天、黄叶地”之意为其景名,可以想象出秋天碧云、黄叶那迷人的景色。
《二度春》:
树种:小叶构骨 树高:82厘米 树龄:约80年
主干呈斜势,继而昂起,干体很有形状;根颈及其地下根裸露,剔透嵌空,可视为露根式,无疑给此桩增添了古拙之态。周瘦鹤为此作品的作者,原为大叶枸骨,1968年后由其外孙李为民养护管理。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李为民以此桩为砧木,采用高枝多头嫁接法接上小叶枸骨接穗,经过十几年的精心管理、造型整枝,始成现状。该作品保持了周瘦鹃原作的特色,枝叶分布均匀,冠幅自然端庄,枝头红果点缀,更觉可爱。其景题含义为“风雨几度春犹驻,前师后承有传人”,极为妥贴。
《奇柯弄势》:
树种:刺柏 树高:110厘米 树龄:约200年
苍古嶙峋、古柯奇特的柏木桩,已成“舍利干”,显示了历史的岁月和沧桑;昔日的雄姿依稀可辨,但已成为过去。然而,就是那右侧一脉“生命枝”,顺其枯干由下而上地伸展,而且枝繁叶茂;经过作者精心缚扎的伞状冠幅亭亭女口盖,屹立于“舍利干”之巅,并与其融为一体,犹如枯木逢春。那挺拔刚毅、自然舒展、生机勃勃的树姿,与其骨铮铮的柏桩较之,似乎是在买弄它那气势不凡的风姿。而正是它化枯朽为神奇,重新赋予柏树新的艺术生命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