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药”的故事

伍美顺

梅琛是一个“草药先生”！他专治毒蛇咬伤，跌打损伤，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梅琛最好的草药也就是说单子方里最主要的一味草药可算是“拐子药”了。

“拐子药”这一味中草药是一种植物的叶子。这植物梅琛叫不出树名，他之所以叫它“拐子药”，是他亲身见证一个“拐子手”用的一种草药来征服过他自己的伤势。说来，这此中还真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八月十三，是一年一度干六的一个传统的圩日。那一天，五花八门的人都云集而至。八十年代初期，当时“拐子手”猖獗，赶圩的人身上的财帛一不留意就被“拐子手”拐走。不是听说你口袋被刀割开了，就是听他（她）说一眨眼钱就被“拐子手”偷走了。总之，一个圩日竣事，说丢失财帛的人真的不知其数？只管派出所有民警在圩日巡逻，但“拐子手”混进人群里，多半能得心应手和避之法外，令丢失财帛者险些啼笑皆非！

梅琛就是在八月十三日这一天，见证“拐子手”的锋利并认识了“拐子药”的。

那天，阳光很剧烈。梅琛从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来，就躲到柳山桥下去乘凉。当时，柳山桥下因长时间没下雨，险些没有水流，只有几个低洼处能见到有一些积水，透过阳光，如一面平镜，泛着白晃晃的光芒。梅琛刚点燃一只烟，抽了一口，一股青烟还没从眼前散去，突然一股水响进人他的耳鼓，他遁声一看，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个水处边，双手正从水里捧着水喝。好奇心一下子抓住了梅琛的神经，他冷静地看着那一个人，喝了几捧水后，喘了几口粗气，稍歇息了一会，就踉踉跄跄地朝常脚山走去……梅琛当时是村委支书，头脑十分机动。凭他的履历，刚才那浑身是血捧水喝的男子肯定是一名“拐子手”。于是，他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

“拐子手”艰巨地爬至一个石山边，见那边有一棵叶茂稠密的绿色小树，抬头看了看，就伸手采摘其树叶，然一股劲儿地把叶子往嘴巴里送，估计吃进了有几两树叶子之后，便在树边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支后，就在那边顺势躺下了……这一切，都被深暗世事的梅琛支书看得一清二楚。正如人们常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阳快跌进越城岭山里的时候，整个常脚山都被染成了血赤色。这时，“拐子手”终于醒了过来。“拐子手”站起来后，抬头看了看天，再回转头看了看山下的公路和圩日的柳山桥头，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后，便下了山……梅琛一直在暗处盯着，直至目送着“拐子手”走远，他才走已往认识了那棵小绿树。这棵小绿树厥后便被梅琛定名为“拐子药”树。梅琛因此就荫生想做一名“草药先生”的动机。

也许掷中注定梅琛跟那“拐子手”有缘，不久隔壁湖南白沙九月九赶圩，梅琛就真的和那名“拐子手”不期而遇。

这是一个下雨天，北风裹着小雨使人打着寒颤！梅琛买了几件小农具准备回家。就在这时，一个“杀猪佬”追着一个中年男子叫喊着:“他妈的！我砍死你这个`拐子手`”！梅琛一眼就看出那“拐子手”就是八月十三日赶圩受伤的谁人人。于是，梅琛也就一路跟着走。因“拐子手”已被“杀猪佬”砍了一刀，血流如注，跑到一个山头边就倒下了……光荣的是，“杀猪佬”追了一阵子后就放弃了，他返回原地继承卖他的猪肉。梅琛赶到时，“拐子手”已不省人事！梅琛急了，就立马把他背到了就近的一家卫生院……

“拐子手”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躺在卫生院里的病床上，身边正站着一个人注视着他。他问梅琛:你是谁？我怎么躺在这里？！梅琛说:你醒了！是我背你来的。我看你昏迷在那边，就……“拐子手”说:你为什么救我？梅琛说:你是我的“药师”！“拐子手”说:此话怎讲？梅琛说:你还记得八月十三干六圩日那一天吗？那一天，你不是也受了刀伤吗？厥后，你爬上山吃了一些树叶子后，就悄无声息地脱离了。“拐子手”说:你哪知道？梅琛说:我亲眼所见！“拐子手”说:哪你想怎么样？梅琛说:我想拜你为师！说着，梅琛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拐子手”的眼前。“拐子手”见之，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拐子手”说:干我们这行业，是拿命来换的，干得麻利，得点银子，干得不顺利，就遭生命危险！你看，我两次偷窃“杀猪佬”的钱，均没得逞，还都遭到了砍杀！我决定洗手不干了。你大把年级想学另有什么用？梅琛说:我是想学师傅用的草药！师傅的草药可真锋利！我想拿它来救死扶伤！造福人民！做为一名*员，我想为群众多谋点幸福！“拐子手”望着梅琛笑了笑，然后伸出大拇指说:这主意不错！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把我所学到的东西全授教于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梅琛说:只要师傅肯传教于我，大恩大德此生感激不尽！我一定好好报答师傅的大恩！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的期盼！

一星期后，“拐子手”病愈出院。梅琛被“拐子手”带进了家里，并传授给他如何替伤口化水，毒蛇咬伤如何吸出毒液，手脚骨折如何改正等系列技能和治伤痛的一些中草药等。此中最主要的中草药就是梅琛所指的“拐子药”。几天后，梅琛告别了“拐子手”师傅，踏上了回家的从“医”之路。

不久！村里的一个后生仔骑单车摔倒了桥下，致使双手都造成了骨折！当时，梅琛正好途经，就想用“拐子手”所教的方法帮他试治。梅琛先是看看伤者的伤情，然打一碗净水，想着“拐子手”师傅，默念一阵后，就喝那水喷在伤者的伤口上，几秒钟的时间，伤者的伤痛处就如同扎了麻醉药似的，任其推拿扭搓直至正骨接好竣事。整个过程简朴而轻松，快而麻利。然用自制的草药敷之，再用杉树皮包扎，三副草药更换，便药到“病”除。殊不知这一试，还真有奇效。厥后，附近的人获知了这事，凡毒蛇咬伤的，手脚骨折的，都来找梅琛医治。一年下来，被梅琛医治好的人不知其数，而且他从充公人家一分财帛。从此，梅琛名声远扬！从村支书的岗位上退下来，就专以治跌打损伤，毒蛇咬伤为业，成了一名名副实在的“草药先生”！

遗憾的是，那“拐子药”梅琛至今都叫不出那树的名字。他只知道“拐子药”的药用代价实在很珍贵！梅琛家里屋前屋后都种有那种树。村里人都知道，那是梅琛帮人治“病”用的“拐子药！”

邮541505全州县文桥镇锦福村委官子田村 伍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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